陷圍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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陷圍局
“你看清楚了，那人真是吐谷渾二皇子？”
“昨夜我才見過他，他在我手下逃脫，他的身影我很熟悉。”
“謝蘭怎會跟他在一起？”
聯想起陸瑞嵐驚慌失措又守口如瓶的模樣，謝雲閑蹙起眉頭，心下疑慮和不安交疊。
崔靈景反問：“你看清楚了？確定那是謝蘭？”
“她的裝扮與她貼身丫鬟描述的完全一致，只從背影來看，確實很像。”
謝雲閑也不希望那是謝蘭，可事實擺在眼前，她不得不接受。
若真的是謝蘭和葉萁，謝蘭恐怕會有危險。
“葉萁不會無緣無故對謝蘭下手，謝蘭也不會掉以輕心跟他走。”崔靈景道，“謝蘭的狀態很奇怪，怕不是清醒的。”
謝雲閑心頭一緊：“為何這麽說？”
“她幾乎半個身子都撐在葉萁身上，沒使什麽力氣，很可能已經昏迷不醒，我們進去看看吧。”
謝雲閑點頭，兩人疾步走向酒樓。謝雲閑越想越心慌，不覺加快了步伐。
崔靈景拉住她，“葉萁心思深沈，你要小心，保護好自己。”
謝雲閑將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背上，承諾道：“我會小心的。”
小二跟在他們身後，熱情地招呼他們。
謝雲閑問他：“你有沒有見過一個粉衣服的姑娘？”
“粉衣服？似乎見過。”那小二撓頭想了又想，卻道：“可人來人往的，小的也記不清了。”
謝雲閑與崔靈景對視一眼。
“她跟一名男子一起，你真記不起來了？”
那小二眼珠子提溜轉，就是不答話。
謝雲閑丟給他一些碎銀子，冷聲問：“現在可以說了？”
“可以可以！”
那小二興高采烈地收了銀子，立即指了個方向：“他們往那走了——二位客官，你們可別說是我說的呀……”
兩頭通吃，還不想被人報覆，哪有這麽好的事？
謝雲閑沒理睬他，和崔靈景直接往那邊走去。
崔靈景一腳踹開那間廂房，裏面卻空無一人。
以防有埋伏，崔靈景先進去查探了一番，但沒發現半個身影。
“跑了？”
方才他們站在那回廊處往下望了一眼，隨後推門進了這間廂房。
房內酒氣濃郁，桌上歪倒著兩個酒杯，還有一些仍未吃完的糕點。謝雲閑走近，拿起一塊綠豆糕仔細端詳。
“怎麽了？”崔靈景走到她身側。
“這綠豆糕是蘭兒做到，今早還送了一份到我房裏……”
“蘭兒不會喝酒，幾乎是沾杯就醉……難不成他將她灌醉後，把人帶走了？”
“他想對謝蘭做什麽？他要對蘭兒動手嗎？”
察覺她聲音裏的不安，崔靈景牽住她的手：“別怕，不會有事的。”
“嗯。”謝雲閑用力回握。
……
謝雲閑和崔靈景兩人把酒樓找遍了，也沒找到人。謝蘭和葉萁如同憑空蒸發，直接消失在了這個地方。
“他到底打算做什麽？”
離開酒樓，兩人往回走，崔靈景緊牽著她的手。不安攥緊心頭，謝雲閑變得莫名焦躁。
“謝三姑娘怎會認識吐谷渾二皇子？”崔靈景問。
謝雲閑搖頭納罕道：“她從未跟我提起。”
倘若她跟雲溪的猜測不錯，謝蘭應當跟這位二皇子相識不久。謝蘭愛上了他，兩人背地裏交往密切。
葉萁不可能告訴謝蘭自己的身份，也不可能讓謝蘭透露出去。謝蘭生性嬌蠻，但內心單純直率，碰上葉萁，完全不是對手。
當下兩人不知所蹤，時間越久，謝蘭的危險越大。
“要告訴謝睿嗎？”單憑他們兩人的力量找下去，根本毫無頭緒。
“這恐怕是葉萁計劃中的一環。”
“什麽？”
“他好端端的坐在廂房裏，為何要到回廊去？”崔靈景道，“因為他想讓我們知道謝蘭在他手上。昨夜的行動已打草驚蛇，他恐怕會有下一步舉動。葉萁的目的遠不止於此。”
“他想用蘭兒跟阿爹做交易？”謝雲閑想不明白，“可他還想威脅阿爹什麽？”
他想要的，分明已經得到了。
崔靈景低聲道：“蜀城要封城了。”
周圍人多眼雜，謝雲閑壓低聲音：“這是為何？”
“為了活捉葉萁。”
謝雲閑楞住。
封城並非小事，鬧大了會引來百姓猜疑，鬧得人心惶惶。
崔靈景讀懂她的心聲，解釋道：“表面上不會聲揚封城，但會限制人口流動，出城和入城都要經過嚴格篩查。在盡量不妨礙平民百姓生活的情況下，我們會將葉萁困於城內。葉萁在邊境之事中渾水摸魚攪局已久，礙於兩族關系，陛下一直拿他沒辦法，我此番前來，不僅是為了調查西炎王的餘孽，也是為了解決邊患，捉拿葉萁。”
謝雲閑明白了他的意思。若葉萁躲在吐谷渾，就連孝帝也拿他沒辦法，但既然他來了益州，這便是緝拿他的最好時機。
“這是我和李刺史商議後做的決定。”
“你見過李刺史了？”
崔靈景“嗯”了一聲，將事情經過向她解釋了一番。
謝雲閑聽得楞楞，原來一切都在崔靈景計劃之中嗎？就連李刺史的失蹤，也是他設計好的？
他來益州，是以回門為由，奉孝帝之命而來。在此之前，他眼觀六路耳聽八方，布下棋局，將事事安排妥當。
相比之下，她半夜三更跑去刺史府找人救人，倒顯得莽撞而愚蠢。
“……”
明知崔靈景有不得說的苦衷，她還是嘗到了失落的滋味。
說不上來是為什麽。
“你們打算如何抓他？”
“封城的結果只有兩種，要麽我們將其抓住，要麽葉萁計劃得逞，離開益州。”崔靈景臉上有化不開的沈重，“他將謝蘭帶走，我突然擔心，會不會有第三種可能。”
謝雲閑回過神，很快跟上他的思路，明白他的擔憂：“你是怕葉萁的目標並非離開益州，而是在益州動手？”
若葉萁想走，沒必要這般大費周章，昨夜乘船便可離開了。他留在這不走，定然有其他目的。
“但願是我多慮了。”
……
回到謝府，謝雲閑被火急火燎的陸瑞嵐攔下。陸瑞嵐一直在等她的好消息，可謝雲閑卻搖搖頭，表示沒有找到謝蘭。
陸瑞嵐腿一軟，癱坐在地上，嚇得小丫鬟趕忙去扶她。
謝雲閑看了她一眼，道了一聲“姨娘保重身體”，讓崔靈景送她回房，自己則直奔謝睿書房。
“阿爹。”
謝睿放下書，“霄兒怎麽來了？”
“蘭兒不見了。”
謝睿臉上訝異不假，“這是怎麽回事？”
謝雲閑便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。
她沒直接指出帶走謝蘭的那人是葉萁，而是根據崔靈景的描述和方才所見，詳細描述了他的樣貌。謝睿見過葉萁，不可能猜不出他是誰。
果不其然，他的臉色變得難看，“你看清楚了？”
“千真萬確。”
謝睿低聲呢喃：“怎會是他……”
“阿爹認識？”
“一位熟人。”
“那阿爹能否得知他的下落？此人帶走蘭兒做什麽？”謝雲閑憤然道，“我看他是對蘭兒圖謀不軌，不懷好意！”
“蘭兒暫時應該沒事，我會派人去找，你陪著陸姨娘。”
又想將她排除在外？又要將她鎖起來？
謝雲閑笑道：“阿爹，蘭兒不見了，我心裏著急，陸姨娘也著急，我作為姐姐，若不能幫上什麽忙，心裏不舒坦，蘭兒回來了，說不定也怪我。”
謝睿皺眉：“你不知他是什麽人！”
謝雲閑笑問：“那他是什麽人呢？”
“……”
“您會為了一己私利，像當年利用姐姐一樣，把蘭兒推出去嗎？我還能見到活著的蘭兒嗎？您的所作所為，我可不敢放心。”
“謝雲閑！”
謝睿從未見過這樣咄咄逼人的謝雲閑。
謝雲閑小時候雖頑皮了些，但謝微芳離開後，她就變得乖巧聽話，端莊溫婉，人前不會說一句重話。
他自認為了解她，卻不想她會在此時直接跟自己撕破臉皮。
謝雲閑冷下臉：“您做了什麽事，您心裏清楚。”
“有一位夫人跟我說過，因果循環，報應不爽。”
謝雲閑摔門而出。
“您好自為之。”
……
崔靈景在院外等她，謝雲閑走了過去，問：“陸姨娘怎麽樣了？”
“好一些了，讓丫鬟照顧著，應當沒事。”
謝雲閑情緒不高地“嗯”了一聲。
崔靈景關心地問：“聊得怎麽樣？”
謝雲閑的臉色已表明一切。
“談崩了。”
其實壓根沒談。
謝睿裝了多年的懦弱無能，其實私底下性格十分強硬。她早該想到的，這樣的一個人哪裏會甘願平庸不作為，受人唾棄和嘲諷呢？
崔靈景摸了摸她的長發，輕聲道：“這從來都不是你的錯。”
謝雲閑轉過身，擁住了崔靈景，將額頭抵在他肩上，閉上了眼。
崔靈景沒多說，反手抱住她。
“事情還會更壞嗎？”謝雲閑悶悶地問。
“會好的。”崔靈景低下頭，吻了吻她的頭發，在她耳邊輕聲道，“快了。”
“公子！”
盧青陡然沖了過來，顧不上兩人正耳鬢廝磨卿卿我我，打斷道：“出事了！”
謝雲閑聞聲率先松了手，從崔靈景懷裏擡起頭來。
崔靈景問：“什麽事？”
“蜀城被包圍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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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靈景反問：“你看清楚了？確定那是謝蘭？”
“她的裝扮與她貼身丫鬟描述的完全一致，只從背影來看，確實很像。”
謝雲閑也不希望那是謝蘭，可事實擺在眼前，她不得不接受。
若真的是謝蘭和葉萁，謝蘭恐怕會有危險。
“葉萁不會無緣無故對謝蘭下手，謝蘭也不會掉以輕心跟他走。”崔靈景道，“謝蘭的狀態很奇怪，怕不是清醒的。”
謝雲閑心頭一緊：“為何這麽說？”
“她幾乎半個身子都撐在葉萁身上，沒使什麽力氣，很可能已經昏迷不醒，我們進去看看吧。”
謝雲閑點頭，兩人疾步走向酒樓。謝雲閑越想越心慌，不覺加快了步伐。
崔靈景拉住她，“葉萁心思深沈，你要小心，保護好自己。”
謝雲閑將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背上，承諾道：“我會小心的。”
小二跟在他們身後，熱情地招呼他們。
謝雲閑問他：“你有沒有見過一個粉衣服的姑娘？”
“粉衣服？似乎見過。”那小二撓頭想了又想，卻道：“可人來人往的，小的也記不清了。”
謝雲閑與崔靈景對視一眼。
“她跟一名男子一起，你真記不起來了？”
那小二眼珠子提溜轉，就是不答話。
謝雲閑丟給他一些碎銀子，冷聲問：“現在可以說了？”
“可以可以！”
那小二興高采烈地收了銀子，立即指了個方向：“他們往那走了——二位客官，你們可別說是我說的呀……”
兩頭通吃，還不想被人報覆，哪有這麽好的事？
謝雲閑沒理睬他，和崔靈景直接往那邊走去。
崔靈景一腳踹開那間廂房，裏面卻空無一人。
以防有埋伏，崔靈景先進去查探了一番，但沒發現半個身影。
“跑了？”
方才他們站在那回廊處往下望了一眼，隨後推門進了這間廂房。
房內酒氣濃郁，桌上歪倒著兩個酒杯，還有一些仍未吃完的糕點。謝雲閑走近，拿起一塊綠豆糕仔細端詳。
“怎麽了？”崔靈景走到她身側。
“這綠豆糕是蘭兒做到，今早還送了一份到我房裏……”
“蘭兒不會喝酒，幾乎是沾杯就醉……難不成他將她灌醉後，把人帶走了？”
“他想對謝蘭做什麽？他要對蘭兒動手嗎？”
察覺她聲音裏的不安，崔靈景牽住她的手：“別怕，不會有事的。”
“嗯。”謝雲閑用力回握。
……
謝雲閑和崔靈景兩人把酒樓找遍了，也沒找到人。謝蘭和葉萁如同憑空蒸發，直接消失在了這個地方。
“他到底打算做什麽？”
離開酒樓，兩人往回走，崔靈景緊牽著她的手。不安攥緊心頭，謝雲閑變得莫名焦躁。
“謝三姑娘怎會認識吐谷渾二皇子？”崔靈景問。
謝雲閑搖頭納罕道：“她從未跟我提起。”
倘若她跟雲溪的猜測不錯，謝蘭應當跟這位二皇子相識不久。謝蘭愛上了他，兩人背地裏交往密切。
葉萁不可能告訴謝蘭自己的身份，也不可能讓謝蘭透露出去。謝蘭生性嬌蠻，但內心單純直率，碰上葉萁，完全不是對手。
當下兩人不知所蹤，時間越久，謝蘭的危險越大。
“要告訴謝睿嗎？”單憑他們兩人的力量找下去，根本毫無頭緒。
“這恐怕是葉萁計劃中的一環。”
“什麽？”
“他好端端的坐在廂房裏，為何要到回廊去？”崔靈景道，“因為他想讓我們知道謝蘭在他手上。昨夜的行動已打草驚蛇，他恐怕會有下一步舉動。葉萁的目的遠不止於此。”
“他想用蘭兒跟阿爹做交易？”謝雲閑想不明白，“可他還想威脅阿爹什麽？”
他想要的，分明已經得到了。
崔靈景低聲道：“蜀城要封城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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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城並非小事，鬧大了會引來百姓猜疑，鬧得人心惶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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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雲閑明白了他的意思。若葉萁躲在吐谷渾，就連孝帝也拿他沒辦法，但既然他來了益州，這便是緝拿他的最好時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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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來益州，是以回門為由，奉孝帝之命而來。在此之前，他眼觀六路耳聽八方，布下棋局，將事事安排妥當。
相比之下，她半夜三更跑去刺史府找人救人，倒顯得莽撞而愚蠢。
“……”
明知崔靈景有不得說的苦衷，她還是嘗到了失落的滋味。
說不上來是為什麽。
“你們打算如何抓他？”
“封城的結果只有兩種，要麽我們將其抓住，要麽葉萁計劃得逞，離開益州。”崔靈景臉上有化不開的沈重，“他將謝蘭帶走，我突然擔心，會不會有第三種可能。”
謝雲閑回過神，很快跟上他的思路，明白他的擔憂：“你是怕葉萁的目標並非離開益州，而是在益州動手？”
若葉萁想走，沒必要這般大費周章，昨夜乘船便可離開了。他留在這不走，定然有其他目的。
“但願是我多慮了。”
……
回到謝府，謝雲閑被火急火燎的陸瑞嵐攔下。陸瑞嵐一直在等她的好消息，可謝雲閑卻搖搖頭，表示沒有找到謝蘭。
陸瑞嵐腿一軟，癱坐在地上，嚇得小丫鬟趕忙去扶她。
謝雲閑看了她一眼，道了一聲“姨娘保重身體”，讓崔靈景送她回房，自己則直奔謝睿書房。
“阿爹。”
謝睿放下書，“霄兒怎麽來了？”
“蘭兒不見了。”
謝睿臉上訝異不假，“這是怎麽回事？”
謝雲閑便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。
她沒直接指出帶走謝蘭的那人是葉萁，而是根據崔靈景的描述和方才所見，詳細描述了他的樣貌。謝睿見過葉萁，不可能猜不出他是誰。
果不其然，他的臉色變得難看，“你看清楚了？”
“千真萬確。”
謝睿低聲呢喃：“怎會是他……”
“阿爹認識？”
“一位熟人。”
“那阿爹能否得知他的下落？此人帶走蘭兒做什麽？”謝雲閑憤然道，“我看他是對蘭兒圖謀不軌，不懷好意！”
“蘭兒暫時應該沒事，我會派人去找，你陪著陸姨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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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雲閑笑道：“阿爹，蘭兒不見了，我心裏著急，陸姨娘也著急，我作為姐姐，若不能幫上什麽忙，心裏不舒坦，蘭兒回來了，說不定也怪我。”
謝睿皺眉：“你不知他是什麽人！”
謝雲閑笑問：“那他是什麽人呢？”
“……”
“您會為了一己私利，像當年利用姐姐一樣，把蘭兒推出去嗎？我還能見到活著的蘭兒嗎？您的所作所為，我可不敢放心。”
“謝雲閑！”
謝睿從未見過這樣咄咄逼人的謝雲閑。
謝雲閑小時候雖頑皮了些，但謝微芳離開後，她就變得乖巧聽話，端莊溫婉，人前不會說一句重話。
他自認為了解她，卻不想她會在此時直接跟自己撕破臉皮。
謝雲閑冷下臉：“您做了什麽事，您心裏清楚。”
“有一位夫人跟我說過，因果循環，報應不爽。”
謝雲閑摔門而出。
“您好自為之。”
……
崔靈景在院外等她，謝雲閑走了過去，問：“陸姨娘怎麽樣了？”
“好一些了，讓丫鬟照顧著，應當沒事。”
謝雲閑情緒不高地“嗯”了一聲。
崔靈景關心地問：“聊得怎麽樣？”
謝雲閑的臉色已表明一切。
“談崩了。”
其實壓根沒談。
謝睿裝了多年的懦弱無能，其實私底下性格十分強硬。她早該想到的，這樣的一個人哪裏會甘願平庸不作為，受人唾棄和嘲諷呢？
崔靈景摸了摸她的長發，輕聲道：“這從來都不是你的錯。”
謝雲閑轉過身，擁住了崔靈景，將額頭抵在他肩上，閉上了眼。
崔靈景沒多說，反手抱住她。
“事情還會更壞嗎？”謝雲閑悶悶地問。
“會好的。”崔靈景低下頭，吻了吻她的頭發，在她耳邊輕聲道，“快了。”
“公子！”
盧青陡然沖了過來，顧不上兩人正耳鬢廝磨卿卿我我，打斷道：“出事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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